第二回~北園海會開元寺
從1996年因工作來到台南,也在台南定居了下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有名的開元寺。如果不是這次因找資料來到了開元寺,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來到這裡,但是這一來,就連來二次。第一次,在某個要上課的假日下課後(唉!假日還要去上課!好累的上班族),從冷氣很強的會議室直接背著相機來到這裡,沒想到相機鏡頭因溫差過大起霧,等到鏡頭的霧氣稍退,逛了沒多久寺方的山門就要關了,沒能仔細逛,於是,在另一個假日的中午過來,這才讓這一站的資料完整,「北園別館-海會寺-開元寺」,其實這是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時空,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名字。
雖說這次是初來開元寺,不過這附近卻不是第一次來。在小時候,曾跟著媽媽出遊,來到了「元寶樂園」。不過元寶樂園有什麼好玩的?現在已經記憶模糊了,沒什麼印象了,不過大概就是以機械遊樂設施為主的遊樂園。在PCDVD這個網站「元寶樂園...有人聽過嗎?」有人貼了一些老照片,有興趣可以點過去瞧瞧看看懷舊一下,這個樂園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都蓋房子了。
為什麼扯到元寶樂園,因為當年的元寶樂園就在開元寺旁邊,不過當年的我可是完全不知道旁邊有座開元寺。
前言到此,接下來就開始看相片說故事了,雖說是要找尋鄭經的遺跡,其實這篇也可當成開元寺的遊記。
台南開元寺 官網
開元寺的大門。
有點歷史的解說牌坊,都快看不清楚了。
大意就是說開元寺的前身為鄭經為奉養其母董氏所建的「北園別館」…然後就是裏面有什麼可看的…我就是要來看看那些有的沒的…
靠近一點看大門。
一進門還有一塊解說牌,雖舊,但仍清楚。
我的注意重點是放在「北園別館」時期。
一進來,就被這些參天古木所吸引。
有些老人在乘涼。
雖然 綠蔭遮天,但寺內老榕棲地嚴重硬化,多棵老樹罹病、凋零,如再不處理,恐會變成下一個孔廟(可點連結看之前孔廟發生的事)。
開元寺老樹病 環團憂孔廟翻版 自由電子報102.12.25 才前幾天的新聞。
這兩棵菩提很高大,看來已是很有年紀了。
看到了沒?這可是台南的珍貴樹木啊!
石碑亭
始建海會寺記石碑的覆刻版。
過了榕園,從這裡進入開元寺。
三川門
第一次來的時候,沒多久出門就關了,不過這才能拍到關門的樣子。
有沒有注意到對聯?
上面的是竹葉體文字。
這個大概就是蛇蟲體字形。
哼
哈
「哼哈二將」
「哼哈二將是兩位佛寺的門神俗稱,是執金剛神的一種。在佛寺的山門內,因《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經》記載,被尊稱為仁王。」~用自 哼哈二將 wiki
哼哈二將 台灣大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of Taiwan,這裡的解說更仔細。
從內往外看。
進了三川門後,再來便是彌勒殿,面向彌勒殿,右邊則為開山堂,左邊為淨業堂。
這彌勒殿如果光線好的時候來拍一定有不錯的光影效果。
這師父雖然只是路過淨業堂、彌勒殿、開山堂,但她都謙誠地向內打個招呼。
開山堂,這裡開始有故事了。
「開山堂裡因該寺與鄭經與其母董夫人有淵源,而供有延平郡王鄭成功神位,此外堂中還供有弘法大師塑像及西天東土歷代祖師香位,牆上還掛有歷代住持畫像並附略傳。」~用自 台南開元寺 wiki
延平郡王神位特寫。
好天氣!
彌勒殿外的柱子
脫鞋吧!
歡天喜地彌勒菩薩
淨業堂裡主祀地藏王菩薩和眾多信徒的牌位,而乾隆42年(1777)的知府蔣元樞重修該寺時所立的「重修海會寺圖碑」存放於此淨業堂中。
這「重修海會寺圖碑」有一個我要找的重點。
用紅色箭頭所指,紅色圈起來的部份,就是我要找的「鄭經井」。
這可是找到目前為止,與鄭經最有關係的古物啊!
淨業堂往外看。
彌勒殿的後方。
韋馱菩薩在建築中通常安置在天王大殿彌勒菩薩之後,面對着釋迦牟尼佛。
所以衪的對面就是大雄寶殿了。
大雄寶殿
「三寶」兩個字想到什麼?其實這兩個字,已廣為日常生活所用。
供奉釋迦牟尼、普賢菩薩與文殊菩薩
在殿內的這一口銅鐘,是在康熙 34 年鑄造的,這可是開臺第一梵鐘,臺灣佛教的重要史料啊!
大雄寶殿往外看
看來有點歷史的廂房。
看資料是從日治時期昭和八年(1933年)整修時的樣貌維持至今。
有禪房、客堂及父母堂
中西混合式建築的大士殿
有沒有看到中間的石柱,這是此回來開元寺重點之一。
明 北園別館遺址
那麼,三百多年前,此地發生了什麼事?
「鄭經為董太妃興建的別館。今稱開元寺,位於府城北柴頭港溪畔,因在新建延平王府之北,故稱北園別館。園面西,向臺江,以環境清幽,簡樸雅緻著稱。1680年(永曆34年)鄭經西征失利退返臺灣,精銳盡失,為母董太妃所責,已無心於國事。而元老重臣陳永華、楊英、柯平相繼棄世,更形心灰意冷,乃移居北園,後在此園逝世。1681年東寧之變,監國鄭克臧在北園遇害。8月1日,董太妃逝世,北園漸廢。1683年鄭氏覆滅,更形荒廢。」 ~引用 北園別館 台灣大百科 的說明
卷之八(康熙戊午年至康熙庚申年共三年)最後兩段:
「經以諸老宿如陳永華、柯平等相繼淪亡,不勝感嘆。遂於洲仔尾澤地,令李景監造園亭,種植花木。一日,景報竣。張日曜供設甚奢,請經遊。經同克臧〈臧上土下〉、錫范、繩武、進功、國軒、洪磊、沈瑞、何祐、林陞、江勝、曾瑞、林應、陳諒、林順、鄭省英、邱煇、吳潛、楊德、黃良驥、鄭斌等文士武將,圍射酣樂,繼夜而散。經就洲仔尾園亭為居,移諸嬖倖於內,縱情花酒。下令長子克臧監國秉政,凡文武啟章一切事宜,悉聽克臧決斷。臧既承委任,撫緝兵民,剛斷果決,有乃祖遺風。經之親信權倖,莫不畏憚。
經又慮克臧年輕,未得其宜,令人默取其所決諸啟章斷事者閱之,條條有緒,心大喜悅。以其後事倚託有人,遂放縱於花酒,不預政事,而竟卜晝卜夜之歡。克臧既承父命委理政事,上至董國太、諸叔,下及鎮將兵民,繩以禮法,不肯阿容徇縱。故兵民感戴,權勢屏息。但李景、張日曜諸輩雖各斂跡,然終媚奉於經,而思甘心焉。」
鄭經在三藩之亂時渡海西征,失敗只得退回廈門,後來又因經過多年的征戰,鄭氏王朝的財務已經嚴重透支,軍隊又缺乏補給,鄭經只得放棄東南沿海的所有據點,於永曆三十四年三月十二(1680年4月10日)退回臺灣,並將國事都交給兒子鄭克臧處理。(~引用自鄭經 晚年 wiki),然後就縱情花酒,不預政事,這也就是人家說鄭經不正經的事蹟之一。
人少時來個鄭經亂倫乳母事件,年老時又來個緃情花酒玩女人不辦正事,難怪延平郡王祠沒他的位置!
鄭經在三藩之亂時渡海西征,失敗只得退回廈門,後來又因經過多年的征戰,鄭氏王朝的財務已經嚴重透支,軍隊又缺乏補給,鄭經只得放棄東南沿海的所有據點,於永曆三十四年三月十二(1680年4月10日)退回臺灣,並將國事都交給兒子鄭克臧處理。(~引用自鄭經 晚年 wiki),然後就縱情花酒,不預政事,這也就是人家說鄭經不正經的事蹟之一。
人少時來個鄭經亂倫乳母事件,年老時又來個緃情花酒玩女人不辦正事,難怪延平郡王祠沒他的位置!
卷之九(康熙辛酉年至康熙癸亥年共三年)前面四段
「康熙二十年辛酉(附稱永曆三十五年)正月元旦,克臧率文武朝賀於臺灣之安平鎮。然後拜賀董國太,方過承天府洲仔尾朝經。經大宴飲,而歸。經欲以是月望日大放元宵,張日曜即傳街市居民構結燈棚,懸掛古董、竹馬故事,煙火笙歌,以供遊玩。克臧聞之,上啟云:『偏僻海外,地窄民窮。屢年征戰,幾不聊生!茲屢報清朝整備戰艦,意欲東征,人心洶湧。何必以數夕之歡,而費民間一月之食?伏乞崇儉,以培元氣,以永國祚!………』云云。啟上,經嘉其能固邦本,納之,即為禁止。就於洲仔尾園亭,大張燈彩,與錫范、繩武、國軒、進功等,竟夕歡樂。
經因縱慾過度,痔瘡暴脹,大腸緊閉,醫治無效。克臧日夜侍側,衣不解帶,督視湯藥。經忖不能起,傳國軒至床前,指克臧而言曰:『與君患難相從,意望中興;豈期今日中途而別!此子材幹,頗有所望,君善輔之!吾死,九泉亦瞑目也』。軒叩首曰:『藩主偶爾微疾,不過理其元氣,順則腫自消而愈。何用掛懷?至於翼贊公子,軒自當竭力以佐,豈有二心』!適錫范入,經又謂錫范曰:『吾不免矣!諸凡全賴君與武平協力,輔此孺子』!范曰:『此不過大腸火盛,散之,則腫消。藩主何多慮焉』?徐而脹痛難堪,叫喊遂卒,年三十九。克臧躃踴號哭,令人飛報董國太。國太遂率諸子聰、明、智、柔與次孫克塽等咸至。錫范當於國太前謂臧曰:『儲君宜守禮盡孝,視殮節哀』!克臧唯唯。范 〈虫柬〉禮官鄭斌等辦理喪事。隨密向國軒謀曰:『監國乃螟蛉子,安得承繼』?軒曰:『此鄭氏之家事,豈外人所預』?范曰:『自有成算,公勿左袒』!軒許之。文武各祭奠畢,用王禮殯殮。
六官會議,擇日嗣位。錫范密向聰、明、智、柔諸公子言曰:『自古承繼大統,嫡庶尚且有分;何況螟蛉』?鄭聰等曰:『公此言,真國之輔佐!克臧李氏之子,血抱撫養,人所周知;獨藩主為嬖者瞞眛。且此子狂悖剛強,苟與嗣位,將來有不利於邦家』。范曰:『吾正為此,不知國太如何』?聰曰:『國太,吾之事也。地方兵民,公當主持』!錫范點首而別。聰、明、智、柔共議,齊向國太啟曰:『外面鎮弁將士以及百姓,紛紛鼎沸』!國太駭然曰:『何由致此』?聰曰:『以監國非鄭氏血脈,故人心不服耳』。國太曰:『監國秉政兩載,兵民素所悅服;焉有是事』?聰曰:『監國雖然秉政,是藩主尚在,借其名耳。今藩主仙逝,欲承繼嗣位,人必較正,因此不服。此乃大事,國太不信,當召侍衛中提督問之』!國太隨遣人傳錫范、國軒議事。軒以病辭,不赴;差中軍金榮到安平鎮啟國太曰:『凡緊要事,要請聰二爺與侍衛酌議』。錫范正調換鎮將,更易弁兵,虛為聲勢。忽聞國太傳,遂趨謁。國太詢外面事宜。錫范曰:『兵民嗷嗷者,無他,以監國非藩主真血脈也』。語與聰等同。國太疑信參半,聰與明等又逼之曰:『國太當速主意!倘一旦有變,悔之晚矣』!國太時亦老邁,主意不定,虞其有變,即允易位。范會國太意,辭出。見文武紛紛議論,以『國不可一日無君,況國君晏駕,必有嗣位,然後發喪。豈有殯殮許久,尚虛其位?明系奸臣秘權,當相率啟請國太方可』。范聞言,對眾曰:『業奉國太命,令禮官擇日,奉監國嗣位。爾諸公不必多言』!眾乃散。
范初疑國軒有詐,迨接金榮啟國太之語,意遂無忌。復囑榮曰:『歸覆爾主,當秘之,勿露於陳氏人前(陳氏指華與繩武;臧,華之女婿),並禁止各鎮營諸路兵士離汛』。金榮回,以范言覆國軒,軒即按定諸鎮營兵將。但國太受聰、明、智、柔、錫范之惑,信以為然,令儀賓柯鼎傳克臧入內庭議事。錫范密令隨協蔡添同聰、明、智、柔等伏於堂之西廂。克臧至大門,守者不許其隨從總提轄監督毛興、總兵沈誠等入。臧至二門,方履中堂,而二門已閉矣。聰、明、智、柔與蔡添突出,各交口數其非鄭氏血脈。臧見情勢兇猛,遂曰:『此非吾所得知。既不是鄭氏真血脈,願見國太,納還監國印璽』。聰、明、智、柔咸笑曰:『今日正奉國太之命,亦不由爾不納還』!以目視蔡添,添持刀挺身出,欲行兇。臧大罵曰:『蔡添匹夫!爾膽敢弒主』?而刀已刺入腹中矣。聰、明、智、柔四人各揮木棍助打,臧立斃於蔡添、聰、明、智、柔之手(此康熙二十年事。之才幹果斷,可謂中興之賢明矣。國軒既受託孤之重,知錫范之謀意,當為排解遏阻;何乃託病不赴,此亦未為豪傑,不過一武夫耳)!克臧既死,聰即令烏鬼將臧屍拖於旁院。而毛興、沈誠二將在外守候,聞內有變,即欲率諸驍將奪門救主;云『已死矣』!各嗟恨而散,飛報監國夫人。陳氏突聞,躃踴長號,死而復甦者再。繩武亦馳至,見夫人睧眩倒地,慰勸之曰:『事已至此,且緩悲哭』!夫人曰:『速護吾進府見國太』!武曰:『此是正理。並看監國屍在何處』?夫人曰:『然』。繩武令人護送夫人到府,直入於內。董國太以諸子說克臧是螟蛉,不過欲易其位而巳;豈意聰等賺入中堂,當下刺死。正在咨嗟追悔,忽見陳夫人悲號於前,跪請曰:『監國何罪至此』?國太曰:『事已至此,說亦無用!我兒毋自苦焉!亦因兵民不服,以監國乃李氏子,非鄭家真血脈耳』!夫人曰:『既非鄭氏血脈,孫婦亦安得知?既知非真血脈,國太應早遣歸宗!何國太作婆孫一十八載?既不是血脈,不得承繼,亦尚可為平民;何至賺入刺死』?國太語塞。第以永華素為國望,藉以慰勸。詢其所欲,夫人叩首長號曰:『願請監國收殮,相從於地下,為鄭氏鬼!願畢矣』!國太允其請。夫人遂出見監國屍,相抱號哭。國太令舁屍同夫人歸府,收殮,殯之中堂。遂自絕粒,日夜號哭。時夫人有孕,國太遣老嫗勸慰至再:『俟生男女,我自善待之。毋徒過戚也』!夫人曰:『成立之父,尚不能保其七尺軀!何況此呱呱耶』?號泣悲咽!又對國太曰:『我今已矣!供飯三日,聊盡人事。我夫妻子母,自應相從於地下』。繩武、夢球諸兄弟咸壯之,轉請國太。國太嘉之,隨遂其志,令人結臺。夫人登,受文武祭奠畢,與諸兄弟拜別,從容投繯,顏色如生。觀者嗟異,悉為下淚!時有「文正公兮文正女」之歌褒之。…」
這段講的就是鄭經死後的東寧政變,鄭克臧如何被做掉、有身孕的克臧夫人從容投繯的故事。看這裡「東寧政變 錫範弒君 克塽即位」有比較白話一點的版本故事。
「康熙二十年辛酉(附稱永曆三十五年)正月元旦,克臧率文武朝賀於臺灣之安平鎮。然後拜賀董國太,方過承天府洲仔尾朝經。經大宴飲,而歸。經欲以是月望日大放元宵,張日曜即傳街市居民構結燈棚,懸掛古董、竹馬故事,煙火笙歌,以供遊玩。克臧聞之,上啟云:『偏僻海外,地窄民窮。屢年征戰,幾不聊生!茲屢報清朝整備戰艦,意欲東征,人心洶湧。何必以數夕之歡,而費民間一月之食?伏乞崇儉,以培元氣,以永國祚!………』云云。啟上,經嘉其能固邦本,納之,即為禁止。就於洲仔尾園亭,大張燈彩,與錫范、繩武、國軒、進功等,竟夕歡樂。
經因縱慾過度,痔瘡暴脹,大腸緊閉,醫治無效。克臧日夜侍側,衣不解帶,督視湯藥。經忖不能起,傳國軒至床前,指克臧而言曰:『與君患難相從,意望中興;豈期今日中途而別!此子材幹,頗有所望,君善輔之!吾死,九泉亦瞑目也』。軒叩首曰:『藩主偶爾微疾,不過理其元氣,順則腫自消而愈。何用掛懷?至於翼贊公子,軒自當竭力以佐,豈有二心』!適錫范入,經又謂錫范曰:『吾不免矣!諸凡全賴君與武平協力,輔此孺子』!范曰:『此不過大腸火盛,散之,則腫消。藩主何多慮焉』?徐而脹痛難堪,叫喊遂卒,年三十九。克臧躃踴號哭,令人飛報董國太。國太遂率諸子聰、明、智、柔與次孫克塽等咸至。錫范當於國太前謂臧曰:『儲君宜守禮盡孝,視殮節哀』!克臧唯唯。范 〈虫柬〉禮官鄭斌等辦理喪事。隨密向國軒謀曰:『監國乃螟蛉子,安得承繼』?軒曰:『此鄭氏之家事,豈外人所預』?范曰:『自有成算,公勿左袒』!軒許之。文武各祭奠畢,用王禮殯殮。
六官會議,擇日嗣位。錫范密向聰、明、智、柔諸公子言曰:『自古承繼大統,嫡庶尚且有分;何況螟蛉』?鄭聰等曰:『公此言,真國之輔佐!克臧李氏之子,血抱撫養,人所周知;獨藩主為嬖者瞞眛。且此子狂悖剛強,苟與嗣位,將來有不利於邦家』。范曰:『吾正為此,不知國太如何』?聰曰:『國太,吾之事也。地方兵民,公當主持』!錫范點首而別。聰、明、智、柔共議,齊向國太啟曰:『外面鎮弁將士以及百姓,紛紛鼎沸』!國太駭然曰:『何由致此』?聰曰:『以監國非鄭氏血脈,故人心不服耳』。國太曰:『監國秉政兩載,兵民素所悅服;焉有是事』?聰曰:『監國雖然秉政,是藩主尚在,借其名耳。今藩主仙逝,欲承繼嗣位,人必較正,因此不服。此乃大事,國太不信,當召侍衛中提督問之』!國太隨遣人傳錫范、國軒議事。軒以病辭,不赴;差中軍金榮到安平鎮啟國太曰:『凡緊要事,要請聰二爺與侍衛酌議』。錫范正調換鎮將,更易弁兵,虛為聲勢。忽聞國太傳,遂趨謁。國太詢外面事宜。錫范曰:『兵民嗷嗷者,無他,以監國非藩主真血脈也』。語與聰等同。國太疑信參半,聰與明等又逼之曰:『國太當速主意!倘一旦有變,悔之晚矣』!國太時亦老邁,主意不定,虞其有變,即允易位。范會國太意,辭出。見文武紛紛議論,以『國不可一日無君,況國君晏駕,必有嗣位,然後發喪。豈有殯殮許久,尚虛其位?明系奸臣秘權,當相率啟請國太方可』。范聞言,對眾曰:『業奉國太命,令禮官擇日,奉監國嗣位。爾諸公不必多言』!眾乃散。
范初疑國軒有詐,迨接金榮啟國太之語,意遂無忌。復囑榮曰:『歸覆爾主,當秘之,勿露於陳氏人前(陳氏指華與繩武;臧,華之女婿),並禁止各鎮營諸路兵士離汛』。金榮回,以范言覆國軒,軒即按定諸鎮營兵將。但國太受聰、明、智、柔、錫范之惑,信以為然,令儀賓柯鼎傳克臧入內庭議事。錫范密令隨協蔡添同聰、明、智、柔等伏於堂之西廂。克臧至大門,守者不許其隨從總提轄監督毛興、總兵沈誠等入。臧至二門,方履中堂,而二門已閉矣。聰、明、智、柔與蔡添突出,各交口數其非鄭氏血脈。臧見情勢兇猛,遂曰:『此非吾所得知。既不是鄭氏真血脈,願見國太,納還監國印璽』。聰、明、智、柔咸笑曰:『今日正奉國太之命,亦不由爾不納還』!以目視蔡添,添持刀挺身出,欲行兇。臧大罵曰:『蔡添匹夫!爾膽敢弒主』?而刀已刺入腹中矣。聰、明、智、柔四人各揮木棍助打,臧立斃於蔡添、聰、明、智、柔之手(此康熙二十年事。之才幹果斷,可謂中興之賢明矣。國軒既受託孤之重,知錫范之謀意,當為排解遏阻;何乃託病不赴,此亦未為豪傑,不過一武夫耳)!克臧既死,聰即令烏鬼將臧屍拖於旁院。而毛興、沈誠二將在外守候,聞內有變,即欲率諸驍將奪門救主;云『已死矣』!各嗟恨而散,飛報監國夫人。陳氏突聞,躃踴長號,死而復甦者再。繩武亦馳至,見夫人睧眩倒地,慰勸之曰:『事已至此,且緩悲哭』!夫人曰:『速護吾進府見國太』!武曰:『此是正理。並看監國屍在何處』?夫人曰:『然』。繩武令人護送夫人到府,直入於內。董國太以諸子說克臧是螟蛉,不過欲易其位而巳;豈意聰等賺入中堂,當下刺死。正在咨嗟追悔,忽見陳夫人悲號於前,跪請曰:『監國何罪至此』?國太曰:『事已至此,說亦無用!我兒毋自苦焉!亦因兵民不服,以監國乃李氏子,非鄭家真血脈耳』!夫人曰:『既非鄭氏血脈,孫婦亦安得知?既知非真血脈,國太應早遣歸宗!何國太作婆孫一十八載?既不是血脈,不得承繼,亦尚可為平民;何至賺入刺死』?國太語塞。第以永華素為國望,藉以慰勸。詢其所欲,夫人叩首長號曰:『願請監國收殮,相從於地下,為鄭氏鬼!願畢矣』!國太允其請。夫人遂出見監國屍,相抱號哭。國太令舁屍同夫人歸府,收殮,殯之中堂。遂自絕粒,日夜號哭。時夫人有孕,國太遣老嫗勸慰至再:『俟生男女,我自善待之。毋徒過戚也』!夫人曰:『成立之父,尚不能保其七尺軀!何況此呱呱耶』?號泣悲咽!又對國太曰:『我今已矣!供飯三日,聊盡人事。我夫妻子母,自應相從於地下』。繩武、夢球諸兄弟咸壯之,轉請國太。國太嘉之,隨遂其志,令人結臺。夫人登,受文武祭奠畢,與諸兄弟拜別,從容投繯,顏色如生。觀者嗟異,悉為下淚!時有「文正公兮文正女」之歌褒之。…」
這段講的就是鄭經死後的東寧政變,鄭克臧如何被做掉、有身孕的克臧夫人從容投繯的故事。看這裡「東寧政變 錫範弒君 克塽即位」有比較白話一點的版本故事。
鄭家人在短短幾天內死了三個半,而董國太(董太夫人)以長孫克臧是因召見而死于非命,間接促成殺孫,怨歎鬱卒不已,亦在該年亡(1681年)。
關於這故事內的「監國乃螟蛉子……克臧李氏之子,血抱撫養,人所周知…」可參考下面:「鄭克臧出生時,有人傳言昭娘假裝懷孕,將某李姓屠夫的兒子抱來養育。但是鄭經親眼目睹鄭克臧出生,並不相信這種說法。」~引用自 鄭克臧 wiki
還有就是關於鄭經的死因,「經因縱慾過度,痔瘡暴脹,大腸緊閉,醫治無效」這是說法之一,這個版本的死法,說故事的比較喜用,其間細節容易添油加醋,也是世人較常聽見的說法。在寫到第四回的時候,會提到另一種死因,畢竟他也死了三百多年了,真相到底如何,如今也不得而知了!
還有就是關於鄭經的死因,「經因縱慾過度,痔瘡暴脹,大腸緊閉,醫治無效」這是說法之一,這個版本的死法,說故事的比較喜用,其間細節容易添油加醋,也是世人較常聽見的說法。在寫到第四回的時候,會提到另一種死因,畢竟他也死了三百多年了,真相到底如何,如今也不得而知了!
而上面這段故事內的東寧政變發生的地點,正是北園別館,也就是現今的開元寺內。
「據傳」就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不過這七弦竹的竹子品種我以前真的沒見過。
竹旁邊有一「詩魂」碑。
「詩魂碑立於七弦竹旁,為日治時期的昭和五年(1930年),因當時推行皇民化運動,在寺中活動的詩社如南社為避免遭到文字獄而將長年以來的詩稿埋於地下,立此碑以誌之」~引用自台南開元寺 wiki
余於寺內尋尋覓覓,不見古井,於七弦竹畔遇一師父,望其指點迷津,師父辨明來意,曰:「隨我來」,尾隨其後,至功德堂。此時方知適才錯身而過,此三百年古井,竟藏身其中!燈明,瑰寶終現眼前!
這陣子看多了舊資料,竟文言上身,試著用半生不熟的文體寫了上面這段找尋古井的經過,哈!
當年挖井時挖出的巨大海螺化石。
只拍了兩張,沒注意到相機對焦點跑了,另一張更不清楚,可惜。
鄭經井解說牌
永曆三十四年為西元1680年
鄭經啊鄭經,終於找到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古井了!
原先古井的位置蓋了房子,這井就變成在室內了,但這間看來實在像雜物間。
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收獲,「鄭經」這兩個字終於不再只是解說牌上的文字。
「鄭經井」另一角度,因為門鎖著,無法得知井內仍有水否?
鄭經井之名另一說法是因鄭經起居用水皆取自此井,因而名為鄭經井。
鄭經井之名另一說法是因鄭經起居用水皆取自此井,因而名為鄭經井。
房內還有看來很有歷史的一幅圖。
難道這張是原版的 「荷人向國姓爺投降圖」?
或只是複製畫?
似乎沒有油畫的質感?
保存狀況似乎不佳,很多灰塵。
隔著鐵門觀查不易,只能放大拍。
荷人向國姓爺投降圖
比例及細節與上圖不太一樣!
此圖圖片來源:荷蘭的投降 台灣人的台灣史
不知道真跡目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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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小段是2014.01.01出去時,順便拍來補充加進來的。
話說荷人在那裡向國姓爺投降?
台南市東門圓環, 大人廟舊址。
紀念碑一座。
紀念碑後面有說明。
八協境大人廟在那兒?
因此區開闢圓環,廟宇被迫拆除,剩一小間,在圖中間。
聽說這一攤的香腸熟肉頗有名,路過時剛開門。我沒進去。
台南東門城八協境大人廟 山川台 這裡有篇blog有仔細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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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曾提到大雄寶殿有一口銅鐘,這是臺灣現存最古銅鐘。
在二戰時期差點被軍方徵召拿去熔掉做成武器,幸被羽鳥又男保護留存。
羽鳥又男,何許人也?
「羽鳥又男(1892年4月20日-1975年9月30日[1]),日本群馬縣勢多郡富士見村(今群馬縣前橋市)人,曾經擔任臺灣總督府中央研究所職員、臺南市長。其擔任臺南市長期間,雖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但仍堅持進行赤崁樓的修復工作。」~引用自 羽鳥又男 wiki
他的銅像也藏在這裡,後方就是鄭經井。
羽鳥又男的解說
出來走走拍拍照還真是會增廣見聞。
又多知道了一位與台南相關的人物。
最外大門再看一眼。
耳朵好癢!
大門的浮雕壁畫。
想要入內參觀要注意時間。
二級古蹟 開元寺
終於找到了與鄭經相關的事物「鄭經井」,還看到了「明 北園別館遺址」的紀念碑,但難道鄭經的相關遺跡就只有這樣?
我很好奇,故事繼續追下去!古蹟繼續逛下去!
找尋鄭經的遺跡~第三回~法華鄭墓天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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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完成了!呼 - - - !還是寫了好多天!每天只有晚上一點點時間可以寫,但是一邊聽著Soptify音樂一邊寫,也是一種小確幸。 2013.12.29 Shyan)
鄭經非縱慾過度而亡 祂死因可以去永康二王廟考查 那間廟宇祀奉主神鄭經 祂亂倫是沒錯 但監國世子克臧是他的私生子 國事也有在正常運做 至少鄭經祂荒廢前有把國事正式交接克臧 克塽因馮錫範而即位 克臧於鄭經逝世隔日遇刺身亡 爾後克塽降清 相觀之鄭經跟祂私生子克臧祂們在台設明倫堂也是台灣第一間學校還有台灣貿易也是由鄭經年代開始的 台灣在當時鄭經的整頓規劃算是相當富裕的國家
回覆刪除鄭經非縱慾過度而亡 祂死因可以去永康二王廟考查 那間廟宇祀奉主神鄭經 祂亂倫是沒錯 但監國世子克臧是他的私生子 國事也有在正常運做 至少鄭經祂荒廢前有把國事正式交接克臧 克塽因馮錫範而即位 克臧於鄭經逝世隔日遇刺身亡 爾後克塽降清 相觀之鄭經跟祂私生子克臧祂們在台設明倫堂也是台灣第一間學校還有台灣貿易也是由鄭經年代開始的 台灣在當時鄭經的整頓規劃算是相當富裕的國家
回覆刪除請參考本系列最後一篇「找尋鄭經的遺跡~最終回~文衡開臺二王廟」
刪除http://photomusicmovie.blogspot.tw/2014/05/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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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刪除東寧國王鄭經被大清國抹黑的很嚴重,另,鄭經與其庶弟的奶媽(相當於如今異母弟弟安親班或月子中心看護陳昭娘,20餘歲)相戀後在一起卻長久以來被醜化...大清國寫史者這帽子扣得很大
回覆刪除1681年春,鄭經由北園別館往東畋獵,於柴頭港溪東方之山崙(二王崙)墜馬重傷,後移至北園別館救治,數日後逝世
回覆刪除歷史的真相如今無可考,就連鄭成功的功與過也有不同的見解。人們選擇他們願意相信的故事,但在台南的古蹟中鄭經的遺跡真的快不見了,還好有個二王廟,有廟,代表還有人記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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